诗人穆修介绍
穆修(979~1032),字伯长,郓州汶阳(今属山东汶上)人。后居蔡州(今河南汝阳)。他在柳开之后继续倡导韩、柳古文,曾亲自校正、刻印韩愈和柳宗元文集。北宋真宗大中祥符中,赐进士出身。初任泰州司理参军,以负才寡合,被诬贬池州。后为颍州、蔡州文学参军,徒居蔡州。性刚介,好议论时弊,诋斥权贵。不满五代以来及西昆体的靡丽文风,继柳开之后,力主恢复韩愈、柳宗元散文传统,至镂刻刊印韩柳集,亲自鬻书于开封相国寺。对尹洙、苏舜钦、欧阳修均有较大影响。仁宗明道元年(1032)卒。著有《穆参军集》。
穆修参考资料
- 生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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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修自幼苦读,10余岁即落笔成章,出口成诵。20余岁博览群书,对文体文风便有了见解。他不满当时流行的“西昆体”靡丽文风,力主恢复韩愈、柳宗元散文传统。一时间,其作品不胫而走,有些竟被传入宫廷。一天宋真宗读了他的文章,责问阁臣:“这等奇才,怎么不推荐给我?”宰相丁谓忙说:“此人出身微贱,行为不端,不可大用。”原来,穆修与丁谓有布衣之交,后丁谓居官,一味拍马逢迎,不思民忧,为穆修所唾弃。一次两人相逢于汉水,穆修非但未表示亲近,反而揖而远之。丁谓就此记恨,所以进谗言。
大中祥符年间,真宗东封泰山,诏举齐鲁人才。穆修得选。大中祥符元年(1008年)考中进士,被委以泰州司理参军。按惯例,新官上任先要拜会通判。可穆修自负才气过人,不肯违心随俗。对一班庸俗之辈,更是不理不睬。很快得罪了包括通判在内的一批人。后来通判捏造了几条罪名,将他贬往池州,年余方得自由。
他过着贫寒的生活,志趣操守,一如既往。亳州知府张知白,一向欣赏其文才,请他为新落成的佛庙作《记》。一豪富为将自己名字书于《记》中,以白银50两相贿。穆修一言不发,掷银院中,即打点行装返家。豪富次日携更多银子登门。穆修怒喝道:“我宁愿吃不上饭去乞讨,也不会拿你这不干净的银子,来玷污我的文名的!”
数年后,他被补为颍州文学参军。清贫一如旧日。母亲去逝,他背负以葬,日诵《孝经》、《丧记》,不用浮屠为佛事。自此,他再无牵挂,对自己的追求更加执著。他动手镂刻濒于失传的唐本韩、柳文集数百帙,千里迢迢肩挑于都会开封。一次,他在相国寺卖书,遭到几个儒士模样人的刁难。穆修怒目而视,说:“你们有谁能读其中一篇不错一句,我就把全卷赠送给他!”结果几个“儒士”当众出丑。穆修鬻书相国寺的消息,很快在社会上传开。尹洙、苏舜钦兄弟等径向投师。穆修视为知己,谆谆教授,终使他毕生提倡的古文运动得以后继有人,发扬光大。
穆修的文章存者不多,但颇有深度。如《亳州魏武帝帐庙记》称赞曹操“伐谋制胜,料敌应变”。
- 轶事典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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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修拒金
宋仁宗天圣初,张知白知毫州(今安徽省毫县),当地一豪士出资造佛庙,张知白使人请穆修撰写记文,记文写成后,不书写那位豪士之名,豪士便以重金贿赂穆修,求载名于记,穆修投金庭下,遂促装去郡。豪士谢之,穆修终不受,且曰:“吾宁糊口为旅人,终不以匪人污吾文也”
忤物穷终
穆修性褊少合,初任海州参军,以气淩通判,遂为捃摭,削籍系他州。后遇赦释放,赋命穷薄,稍得钱帛,即遇盗或卧病,费竭然后已,故衣食不能给。晚年得柳宗元集,募工镂板,印数百部,携入京相国寺,设肆鬻之。有儒生数辈,至其肆,未许值,先展揭披阅,修就手夺取,瞋目谓曰:“汝辈能读一篇,不失句读,当以一部赠汝。”其忤物如此,自是经年不售一部。(《东轩笔录》、《曲洧旧闻》)
- 轶事典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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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装疯避祸”
杨凝式,字景度,华阴(今陕西华阴)人,小名,他出生那年是癸巳年,所以他自号癸巳人。据说他是隋朝越国公杨素的后代,祖辈均为唐朝的宰相重臣。
杨凝式长得既精神又聪明,富有文才,他的文章被当时的人所推崇,但他体型稍差,身材矮小,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在唐昭宗时考中进士。中进士之后,他从此便踏入仕途,先任财政官即度支巡官,后又升任秘书郎。在唐朝末年,杨凝式的父亲杨涉官至宰相,但诸侯并起的形势使他这个宰相当得也很苦,最后,唐朝被朱温取代时,他经手了一个不讨好的差事,向朱温送交唐朝的天子印信。原来他刚当宰相的时候便对儿子哭诉道:“在这乱世当中,我的孩子们恐怕要遭难了。唉!不知是否会连累你?”
杨凝式当时也很年轻,他见父亲揽过这个遭人唾骂的差事,便对父亲说:“父亲大人身为宰相,而国家却到了这种地步,不能说没有一点过错。但您又要把传国玉玺交给别人,保自己的富贵,那千年之后人们该怎么评论您?父亲还是推辞为好。”杨涉闻听此言,害怕得魂都没了,因为当时形势非常危急,朱温为了防止唐朝旧臣做于己不利的事,便派了大批暗探打入大臣们中间,搜集大臣们的言论,不少人因为言语不当而惨遭祸端,有的则是灭门之祸。杨涉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,杨凝式见父亲神情惊慌,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,忙闭上了嘴,父亲害怕儿子的话传出去,好几天都没有吃好饭,整天神情沮丧,唉声叹气。杨凝式也很害怕,假如他的话被人听到,传到朱温的耳朵里,那他的全家便很难存活了,杨凝式想不出再好的办法,最后只得装疯,以防万一。从此人们便叫他“杨疯子”。
父子俩的话没有被外人听去,等朱温登基后,又让杨涉继续当后梁的宰相。而杨凝式的“疯病”也好了,凭借着父亲的关系,他也在后梁任职,当上了殿中侍御史、礼部员外郎。后来齐王张全义又看上了他的才华,提拔了他,而宰相赵光裔也很欣赏他,在赵光裔的支持下,他升任集贤殿直学士、考功员外郎。
巧用“疯”病后梁被后唐灭掉,但杨凝式并没有受影响,相反,他却升了官,当上了知制诰,主管皇帝诏书的起草工作,权势很大。但后来他又有点“疯”了,也许他看出来这个职位虽然很显赫,但也容易惹恼皇帝招来杀身之祸,所以才装疯避祸的。就像孟知祥辞去中门使的职务一样,因为前几任中门使都由于开罪皇帝而被杀。这一疯,他便被改任了史馆修撰,主持史馆事务。
等明宗李嗣源在位的时候,明宗封他为中书舍人,他装疯不去上朝,更不去上任,明宗只好让他任别的职务。在后唐末帝李从珂在位的时候,封杨凝式为兵部侍郎。李从珂有一次亲自阅兵时杨凝式“疯病”又发作了,他不停地大喊大叫,使阅兵无法继续进行,李从珂因为他名声大,又有才气,加上许多人都知道他有疯病,所以没有处罚他,让他回洛阳静养。
后唐灭,后晋建立,杨凝式又做了太子宾客,后来以礼部尚书的职位退休了,到了洛阳一带闲居,过得很自在。离开了朝廷,他更自由了,说话更没有顾忌了,还有,他一说过分的话,人们便以为他的“疯病”又犯了,没人和他计较,因而他对当地的事不管什么都喜欢指责批评一番。地方的官员因为他有才,又德高望重,都没有责怪他。在桑维瀚主政时,杨凝式已经退休,所以没有了俸禄供给,生活有些拮据,桑维瀚听说才子杨凝式的窘境后,便出面奏请皇帝给他一个太子少保的荣誉职衔,让他有份固定的俸禄养家度日。
后晋因为和契丹开战,最后灭掉了,后汉建立。他在后汉也担任了官职,如太子少傅,太子少师。后汉末年,郭威起兵进入开封后,总理朝政,杨凝式在郭威进城时到门口迎接,向郭威说自己年事已高,难以做事,郭威便抚慰他一番,没有责备他。但等郭威称帝后,因为他没有为郭威登基出力,所以他趁势提出致仕还乡,也就是退休回家。郭威痛快地答应了,赐他以右仆射的显要身份回乡。
杨凝式在老家闲居了一段时间,郭威病死,后周世宗柴荣继位,又下诏让杨凝式回朝任职,或许是杨凝式闲居时间一长也烦闷了,他接受了世宗的任命,升为左仆射,另加太子太保之衔。
从唐朝末年到后周,一般的说法是杨凝式经历了五个朝代,严格地说应该加上唐朝,就是六个。
“宽容才子”
杨凝式以“疯”而出名,他的一些趣事死后还经常被人们提起。有一次他乘车回府,他性子急,说车马走得太慢,干脆下车,自己拄着手杖步行,路边的行人都指着他笑,但杨凝式毫不在意。有一年,冬天到了,但妻子儿女都还没有棉衣,他不但不管,反而将不久前一位朋友送的一批帛绢转送给了两个寺庙,做了袜子给僧人们穿,家里的孩子们冻得直叫,他也毫不在意。地方的留守官见状,赶忙给他这个著名的士宦之家送去了棉衣和粮米。杨凝式笑了:“我知道他们肯定会救济我们的!”
杨凝式为人非常随和,有一天的早晨,他和仆人出去游玩,仆人问去哪里,他说往东去广爱寺,仆人说不如往西去石壁寺,他举鞭说:“还是去广爱寺。”仆人说:“还是去石壁寺好。”杨凝式于是说:“那就先去石壁寺吧。”大家一听,都高兴得拍手欢呼起来。
杨凝式不仅会装疯,他更擅长更出名的是他的诗和书法。他的诗中有很多诙谐诗,很有趣。张全义曾经提拔过他,他便适当地歌颂了他的功德:“洛阳风景实堪哀,昔日曾为瓦子堆。不是我公重葺修,至今犹是一堆灰。”还有一次,他从开封回洛阳,当时暴发了蝗灾,他到洛阳的时候,遮天蔽日的蝗虫正好也同时到达了洛阳。他就先将一首诗寄给了洛阳尹张从恩:“押引蝗虫到洛京,合消郡守远相迎。”张从恩见诗笑了,也没责怪他。
杨凝式的诗因为他信佛而有了另一种境界。他喜欢游寺庙,各种景色都能使他对时事产生感想,因此他的诗句也很脱俗,如“院似禅心静,花如觉性圆”写得很清丽,非常出名,历来被人推崇。
虽然杨凝式的诗成就很高,但和他的书法比起来,差距还是相当大的。他的书法遒劲豪放,以欧阳询和颜真卿为宗师,加上他自己的纵逸豪放,使他的书法艺术有了独特的风格。在游览寺庙的时候,遇到山水佳境时便留连忘返,观赏咏诗,见墙壁提笔便写,边吟边写,似有神助一般流畅。人们小心地保护这些他写过诗的墙壁,可见他的书法技艺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平。人们说他的书法和颜真卿的很相似,因而将他和颜真卿合称“颜杨”。
在洛阳的许多寺庙的墙壁上都留下了他的手迹,他在最后落款时很少用一个名字,有癸巳人,杨虚白,希维居士,关西老农。题后有时是楷书,有时是草书,像他的人一样随意,但水平都很高,所以很多人说他是五代时期书法第一人。
杨凝式有不少优秀的学生,李建中写诗盛赞恩师的书法:“枯杉倒桧霜天老,松烟麝煤阴雨寒。我亦生来有书癖,一回入寺一回看。”冯道的儿子对杨凝式的评价是最高的:“少卿真迹满僧居,只恐钟玉也不如。为报远公须爱惜,此书书后更无书。”
杨凝式因为一次偶然的装疯躲过灾祸,从此便以“疯”为处世之法,经历了五代,得以善终。又凭狂放的性格成就了他的书法艺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