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析
本篇以《人战》为题,旨在阐述战争中如何发挥人的主观能动作用为正义而战的问题。它认为,所谓“人战”,就是充分发挥人的能动作用,破除迷信邪说以坚定部队斗志的问题。出师过程中,凡遇各种怪异现象,都要主将给予妥善解决,以保持部队高度稳定。只要所进行的是“以顺讨逆,以直伐曲”的战争,都要坚定不移地去战斗。本篇这里所说的“以顺讨逆,以直伐曲”,实际是讲战争的性质问题。对于战争性质的认识,不同的阶级、不同的政治集团是有不同的认识标准的。尽管本篇是从封建统治阶级的立场看待战争性质的,因而不可避免地有其阶级的局限性,但是,它在继承前代思想观点的基础上,明确赋予战争以“顺”与“逆”、“直”与“曲”,即正义与非正义的性质区别,这也是值得肯定的。唐武德六年(公元623年)八月,赵郡王李孝恭奉命进讨据守丹阳称帝反唐的辅公祏,行前在与诸将饮筵席上,出乎意料地发现杯中酒呈红色,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怪异现象,满座皆惊惑不解,认为这对出师不吉利。唯独主帅李孝恭镇定自若,泰然处之。对此种怪异现象,孝恭从容不迫地解释说:“祸福无门,唯人所召。自顾无负于物,诸公何见忧之深!公祏恶积祸盈,今承庙算以致讨,盌中之血,乃公祏授首之后征。”(见《旧唐书·李孝恭传》,下同)孝恭一席鞭辟入里的话语,不禁使诸将狐疑顿释,情绪安定下来。作为唐军主帅的李孝恭在突遇某种变异现象时,不但自己不惊惑、不迷信,而且还能及时令人信服地予以解惑释疑,从而保持了部队的高度稳定,这无疑是确保尔后作战胜利的重要条件。当然,唐军此战的胜利,更主要原因还在于李孝恭能够从实际出发,实施恰到好处的作战指导。首先,当对方来攻之时,他采取了“坚壁不与斗”的方针,使自己处于以逸待劳的态势;其次,他“使奇兵断其粮道”,陷对方于饥疲状态;第三,又“使羸兵扣贼垒挑之”(见《新唐书·李孝恭传》),诱使对方陷入唐军精骑包围之中,结果,一战大败辅公祏军。公祏穷蹙不支,弃丹阳东走,孝恭急命骑将追击,至武康而活捉辅公祏,“江南悉平”。